我的老母亲(文/ 杨帆)
(文/ 杨帆)今天是母亲节,在这特殊的日子,让我更加想念妈妈!慈母爱子,非为报也。儿想娘,哭一场,娘想儿,想断肠。这些古言今语,读后触感颇深,深为天下母亲的不容易。同时也沟起我对母亲点点滴滴母爱的追忆。
我的乳名很不雅,叫二猪。父亲说,是因为我出生时母亲难产,幸些夺去母亲的生命。当时由于父亲和爷爷等大人不在家,幸好村里来的工作队帮忙,用牛车及时拉着母亲到镇上抢救,才拾回母亲此命和保住你。我生来不易,为能如猪一样肥壮健康活着,就按家里孩子排序,取名为二猪。
十月怀胎不易。在70年代医疗落后的时期,怀一个小孩就是怀一把刀,不知那把刃刀要娘命。可是事隔至今,母亲从未提过此事,似是她应尽的责任,不需要任何的报答。这是我乳名渗透着的母爱,也是母亲命根维系的乳名。
母亲生活在农村,在我7岁时,正逢农村改革把土地承包给农民。那时刚上小学二年级的我,平时一放学,就是往母亲劳动的自留地送水或送饭。每次见着母亲不是在田园劳动,就是在田埂上稍作休息。母亲一年四季,起早摸黑,风雨无阻,寒冬烈日不分,披星露舍,日月劳作,十分艰苦。
有一次,课堂上老师提问同学,问哪位同学能用"有时,有时"来造句。我第一个举手,老师点名让我站起来发言。我毫不拘束地说"我母亲有时在田园,有时在田埂。"话刚落,全班同学哄笑大起,老师大怒,"这是造句吗?简直是胡扯。"我委屈哭了,哭于老师不理解我对母亲的挚爱,对母亲艰辛的见证。
长大后,知道是语句的毛病,但老师的怒火铭刻心中,就像铭记我母亲在田园艰辛的情景。
母亲的声音绕伴着我的终生。那时我的家乡可谓交通闭塞,山路坎坎坷坷,要到镇上赶集,还要爬山趟水。就在这山沟里,生活的脚本写着母亲的艰难,也刻录着我的记忆。母亲读过书,每天晚上劳动疲惫回家后,还教我认字,讲述做人道理。早晨五点多钟还摧促起床在坑前背书,母亲一边忙着煮早饭,洗衣服,喂猪,打扫卫等家务,一边监督我背书。有时偷懒背错,母亲都知道。邻居的人家常说,早晚我们家最热闹,像闹市,不是听见我的声音,就是妈的声音。就这样的生活模式,直到我离家到外地读书才终止。现在回想起来还沉醉在村味书香的快乐之中。
母亲是典型的相夫教子的农村妇女。对父亲十分恩爱。那单干年代,父亲早上用自行车载着海鱼到几十公里的农村卖鱼做小本生意,每天行情好可赚几十元,但很辛苦,有时深夜父亲独自还摸着路回到家。由于山路难走,母亲担心父亲受路人打劫,晚上把我安顿好后,晚饭都不吃,匆匆忙忙拿着火把到村口等待父亲,有时还沿着父亲走向卖鱼的村庄打听父亲的去向。当时的山路两旁森林茂密,夜间的山路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,还有山物叫喊,走在山路上,颇让人有几分的恐怖。但是母亲还是执意要出去了,因为父亲还奔波在外头呢,母亲说。
农村生活很艰苦,但在我印象中,母亲从不因家境困惑与父亲红过面打骂过。每次有些好菜就是除了照顾我姐弟外,就是留给父亲。姐姐说,母亲吃饭习惯是直着筷子挟菜,父亲说,是母亲节俭的动作。
在自已成就的时候,谁都是朋友。在自已失落的时候,唯有母亲是伴侣。此点,我感触最深。
我大学毕业后,深知母亲的不容易,出人头地,所以工作后,无论是当报业记者,还是在市县农垦当秘书,还是在市县政府办当小领导,还是在乡镇当差,或是在省城里工作,都如履溥冰,忠于职守,也取得了一点成就,得到组织的赏识,领导的提携。但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,有过坎坷。然而母亲永远当着我的后盾,给我力量,引我走出困境。忆得有一回我工作失落回家,母亲不仅责怪我,而是微笑对我说,孩子,这是经历,你还年轻,输得起,没有什么了不得,站稳自已,定好志向,必有成功,母亲永远和你站在一起!
母亲的话朴实可听,渗透着母爱的注脚,给我无形的财富。
随着母亲岁数的增大,对我的牵念也逐日凸显。有时由于工作繁忙,节日来不及回家看望母亲,母亲电话那头总是这么叮咛着我,好好工作,最近很忙吧,我身体很好,不必牵挂 - - - - - -
这是母亲的诉言,母亲的牵念,可是有谁能知,这是母亲的哭泣!
确实是工作繁忙或是有时不便,回不得看望母亲。有一年春节,本打算回家与母亲一起过节,分享天伦之乐,但是因单位有事走不开,母亲颇伤感,忆得当时母亲那头电话里还有间断的哭泣声。我也为此深感内疚,明知的道理,多陪伴老母亲一天,以后就少见老母亲一天。可是孝顺的事有时无奈啊!
母亲是浩荡的大河,母亲是孩子的航灯,母亲用大爱书写亲情的密码。我的母亲就是这样,对我倾注满满的亲情!